【高家门】六羡歌 （6）
高门群像主要是高峰大郎带点栾家门，有原创人物
平行世界，自己瞎编，时间线错乱，原创人物预警 ，飞机上码字预警
不知道轻微不轻微的消音预警
错误都是我的 和真人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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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俞季阳：说话实在太累了，我宁愿选挨揍。为什么不能两个都不选。
俞季阳的日子其实没好过多少，科班的课不多，他平时还是要在后台打杂，整理了逐字稿之后，虽然对相声的理解有了质和量的双重飞跃，但高峰对于他的要求愈加严格，准确只是基本要求，技巧完整的基础上要情感充沛，这才是最大的挑战。
不过情感这种事情是逼迫不来的，高峰也知道。他给了俞季阳许多表达训练的功课，把活得如同锯嘴葫芦的石头狮子搞得心烦意乱。
以至俞季阳竟然产生了还是挨竹条比较好过的错觉。
对着石头雕像描述一个小时一碗红烧肉有多好吃，停止的条件是把石像说流口水，这种不可能的任务可以逼疯任何一个不喜欢说话的人和任何一个不喜欢吃红烧肉的人。
俞季阳恰好两者都是。
这种无法看到效果又违反天性的训练让俞季阳烦躁不安。有的人虽然看着成熟稳重，但在内心深处，其实也只是个不爱说话的小破孩，同他这个年龄段的其他毛头小子并无任何区别，极其容易受到心情的影响。
而在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年纪，情绪波动极容易产生比较严重的后果。
比如说现在，俞季阳挽起袖口露出小臂，在胸前举起伸直，双臂之间打横着一把戒尺，戒尺上还摞着一叠书，和戒尺十字交叉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俞季阳咬着嘴唇默默坚持，却也是徒劳无功，最终抵不过大自然的重力以及人类相对的无力，一个轻微的抖动打破了平衡，摞在最上面的书摇摇欲坠。
出于本能想挽救的俞季阳却弄巧成拙，随着最上面的滑动，下面的书却摇摇欲坠，一声巨响后掉落一地。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在一旁伏案的高峰，他拿起来只剩下在俞季阳胳膊上打横的戒尺，不留情的几下就抽在还在微微抖动的胳膊上。
戒尺不像是竹条那样轻薄，抽在胳膊上是一阵吃在肉里的疼，然后就看着本来白皙的胳膊变红发痧，形成一道红肿。
俞季阳掐着自己的手心阻止自己想要收回手的冲动，今天他已经因为冲动搞砸了一次了，不能放任自己的脾气让事情越来越糟。
事情的起因是由一个心烦意乱上课走神的少年和一个不熟悉乐理知识的老师组成。
在台上侃侃而谈的老师讲的那一套在前世界著名小提琴演奏家著名音乐学府柯蒂斯优秀毕业生的眼中漏洞百出，不过拉小提琴的懒得纠正唱曲艺的，只是自己想着自己的事情。
可俞季阳似乎对于自己是近期的焦点话题这一点毫无知觉，他无意享受人们的目光，可惜人们并不这么想。
他的漫不经心在讲台上的人看来格外刺眼，再结合最近的种种流言，有人想要给这位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年轻人一个教训。
可又不真的是石头做的狮子，难能真的无知无觉。不过是几句不痛不痒的嘲讽，放在平时俞季阳连眼珠都懒得多动一点，却不知为何触动了少年的火气。
大部分似乎对不爱说话的人有个误解，以为他们是天生羞涩不善表达，却不知这世上还有俞季阳这么一号人物。平时沉默寡言，恨不得达到最高的狄拉斯单位，能少说一句是一句，真到想要表达的时候宛如连珠炮一般气口都不带倒腾的，根本不留给人插嘴的余地。
似乎是高峰的现挂训练初见成效，也或许就是俞季阳的火气需要一个宣泄的通道，他毫不留情的给台上老师和全班上了一段进阶乐理常识后还收不住，直截了当指出刚刚老师示范的时候音准不对。
绝对音准是他的天赋之一，也是后天无数个日夜辛苦训练的结果，在他这个职业弦乐演奏者的面前，大部分人的音准都成了笑话。
如果事情到了这一步或许还不是太糟糕，服从当权者的判决外加几句软话可能就能解决。但如果惩罚是戒尺打手心而你却攥紧拳头拒绝伸出手还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解释下只会让事情恶化的厉害。
高峰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半被迫介入的，本来挨几下手板子就能解决的事情变成了看不到尽头的负重静耗，越摞越高的书堆掉下来的后果不但是要挨戒尺，还要增加对着铜像说话的时间以及在大街上拦住陌生人攀谈的次数。
红肿脱力颤抖不停的胳膊动摇了俞季阳的沉默，而高峰轻轻吐出的加罚时间就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高老师，我错了。”恢复正常的俞季阳继续奉行能少说一个字是一个字的样子。
高峰置若罔闻，继续伏案写着自己的东西。
俞季阳只能重新组织语言，高峰的意思很明显，如果说不动他这尊石像，俞季阳小臂上的戒尺和书绝拿不下来。
他动用这么久学习来的技巧与他过去二十年人生经验，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从不应该上课走神顶撞老师到态度应该好，说得口干舌燥，感觉把这一个月的话都说尽了，可还是没能得到半分回应。
甚至中间坚持不住又掉了一次书，高峰转身赏了他戒尺，却对他的认错充耳不闻。
高峰这个样子，让俞季阳有几分不知所措，他能想到的话都说尽了，却没任何作用。耗他肯定是越来越耗不住，可能说的词却也是越来越少。
看不到希望，又没有解决办法，让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心态有点崩，不知所措这种常见情绪，少见的爬上了俞季阳的心头。
最后解救俞季阳的是郎昊辰。
他本是来给高峰送东西的，一开门却看到了发抖不停咬牙忍耐的小狮子。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竟然觉得俞季阳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山脸写满了委屈，尤其是那双眼，全无往日的冷漠，甚至有点微微泛红，带着恳求的目光。
没见过狮子委屈的小狐狸有几分吓到，站在门口同俞季阳一起不知所措。
推开这道门之前，郎昊辰决计没想到能在俞季阳脸上看到这种情绪，那种平凡的脆弱，普通的无助，绝望到下意识想抓住路过的每一根救命稻草。
这种常见的感情在郎昊辰心中是万万无法和俞季阳有交集的。
冷峻骄傲充满力量才是形容狮子的词语，绝不是脆弱与无助。
高峰回头看到愣在原地的徒弟轻咳一声提示下，郎昊辰赶慢回过神来，问好行礼交接东西一气呵成，还捎带着聊了两句天，语气带着讨好。
这种语气高师父自然知道自家少爷是有事相求，却也不点破，随着郎昊辰东拉西扯。
最后还是因为晚场演出要提前告辞的郎昊辰撑不住，他还是有几分放不下俞季阳，或许小狐狸自己都没发现，面对那样无助的狮子，他到底有几分在意。
措辞了半天郎昊辰缓缓开口，还带着几分心虚：“师父，时候不早了，您饿不饿，不然我帮您叫个外卖，您吃了好赶晚场？”
说出的瞬间郎昊辰就后悔了，这都是什么烂理由。
好在高峰没有和他计较，虚晃得踹了一脚把人赶走了。
转身看到苦苦坚持的俞季阳，手抖的不成样子，胳膊上也到处泛着红痧与青紫，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这孩子性子坚韧，对他来说是好事，可有的时候却也不是好事，容易走进死胡同出不来，一叶障目。
就要坚持不住的俞季阳感觉胳膊上的重量一轻，原来是高峰把压在戒尺上的书拿掉了，还未及松一口气，却又被放了回来。
不同的是这次没有被交叉放在戒尺上，而是打横放在胳膊上，和戒尺平行。
虽说是同样的重量，但却稳当了不少。
“你错哪了？”高峰拿起戒尺问道，倒是没有几分严厉。
俞季阳沉默不语，他刚刚说了那么一大堆都没得到高峰的回应，现在再重复一遍也没有任何意义。
高峰瞪了他几秒，决定还是不跟死犟到底的小孩子一般见识，换了个问题：“你为什么不让基地的老师打你手心。”
学乐器的应该尽量保护手，这是个演奏者的共识。非常依赖手指灵活性的小提琴演奏者更是如此。避免手受到任何伤害，这似乎已经变成了俞季阳的本能。
而且作为著名演奏者，最卖座也是最有商业价值的青年音乐家之一，也是经济公司的重要财产，俞季阳的手被上了天价的保险，别说故意伤害了，不小心受伤都会有一大堆的麻烦事。
挑挑拣拣准备选个听上去没那臭屁的说法，却没想到高峰却不想等他这迟疑，抄起戒尺就抽了上来：“连我也当不起你俞少爷一句解释是不是。”
俞季阳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了下来，稳住手臂，这次稳当多了，就算晃了晃书摞也没掉下来：“先生，不是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你就想，想好了再说。”高峰把戒尺摞在书上。
俞季阳吞了吞因为口渴干涸的口腔液体，组织好语言，甚至带上了几分歉意：“高先生，我只是不习惯手受伤，还请您罚在其他地方。”
还是相当生硬的措辞，但比之前的咄咄逼人和一言不发要好了很多，高峰缓和了点脸色：“这不是会说嘛，为什么刚刚就要当那不会说话的石头？你就那般不同，多说几句话会怎么样？碎掉吗？明明几句话就可以解决的事情，非要闹成这样。”
现在不认错就是个傻子，俞季阳连忙说：“对不起，高先生，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是不会说话了，还是不会不说话了？”高峰一点含糊都不肯放过。
“我尽量找到合适的方式充分表达。”俞季阳明白高峰罚他静耗的用意，同样的内容，不同的方式，结果可以截然不同。
“俞季阳，之前你身边的人怎么捧着你我不管。但你给我牢牢记住，但凡你还想学相声，在我这，收好你的高傲和脾气，你就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长着嘴巴是让你说话沟通解决问题的，不是摆设。”
“是。”俞季阳不敢不答话，这手上的重量就快撑不住了。
“你知道我的规矩，收起你的臭脾气，以后再有说话沟通就可以解决的事被你不好好说话搞砸了，可就没这么容易过关了。下次犯脾气，先想想后果，听到没有。”
“是，我记住了。”俞季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高峰看着人确实就要撑不住了，拿下了戒尺：“ 放下吧。”
俞季阳拼着最后的力气在脱力前把书放在桌子上，高峰眼皮子底下也不敢有旁的动作，只能垂首站好。
高峰拿着手机，看着郎昊辰发来的微信“师父，您吃什么，我给您订外卖。”随意说道：“你晚上想吃什么？”
“不用了，谢…”话还没说完高峰一记眼神摔过来，俞季阳连忙补充道：“先生，我再进行一个新的健身食谱，一天只能在8个小时进食，现在太晚了时间超过了，我来之前吃过能量棒了，所以不用麻烦您了，非常感谢。”
高峰这才收回目光，打字和他家大少爷讨论晚上吃点什么，嘴里随意吩咐道：“欠我的跟石像说话的小时和给路人讲故事的次数记得还我，别让我催你。”
“是。”俞季阳有点自暴自弃，心想要不我还是选挨揍吧，不过却不敢说出来。刚刚险险过关的俞小狮子在心里松了口气，偷偷抬眼打量眼前的高峰，不由得想起刚刚郎昊辰进来时的模样。
原来小狐狸在老狐狸面前也会有狡辩也会吃瘪，带着狐狸的狡黠和孩子的乖觉。
这可真是个新奇的发现。
关于这对师徒的旋律好像又被补全了一点。
习惯做一个观察者的俞季阳并没发现，这次他自己也是这首叙事曲里的赋格，一遍遍重复逐渐靠近直到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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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飞机上穿着防护服带着口罩护目镜还有小孩子的哭声，我也不知道我写了个啥。
2 有同情昊六的小朋友举个手 ，话说你们还记得剧情吗 ，不要戳回去复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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